Motion Speeches

就“幫助中產”議案發言

主席:

        今日的議題是「幫助中產」,儘管社會上對於「中產」一詞沒有統一而精確的定義,但我相信,一般人會認同,中產是指具有中等收入的階層,通常月薪大約由兩萬多到五、六萬港元左右,他們當中既有各行各業的專業人士,也有政府和商業機構的中層管理人員,還有部分是中小企東主。香港有一個相當貼切的名詞去形容中產,即「夾心階層」,形容他們的尷尬處境:既非巨富,比上固然不足,但比下亦未必有餘。儘管他們對香港的稅收貢獻不少,卻沒有基層市民的各種社會福利。

        根據世界各地的歷史經驗,中產階層的發展和壯大,基本上是源於社會資源和財富的增長,而非依賴社會財富再分配。曾幾何時,香港中產階層也有過一段黃金發展時期,大約是在上個世紀八十和九十年代,隨著香港經濟起飛,以及內地改革開放,經濟的高增長帶動工資收入增長和資產價格上漲。再加上香港回歸前的過渡期出現移民潮等特殊因素,為本地不少青年才俊提供了加薪升職和事業發展的良機。也有部分人儲備了第一桶金之後就創業,經營小本生意,從打工階層晉身為小老闆。當時,大家都看到向上流動的希望。中產階層的發展不但進一步帶動社會消費,也成為促進社會穩定的重要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 很可惜,中產階層的境況近年可謂每況愈下。這情況不單發生在香港,而且在美、歐、日等發達經濟體,都或多或少出現這種狀況,即所謂「M型社會」的出現,原本是以中產階層為社會主流,卻因為中產向下流失,逐漸演變為為富裕與貧窮兩個極端。

        為何中產會向下流失呢?最主要的原因是經濟全球化,不少企業將非核心業務或工序不斷外判到成本更低的地方,導致勞動力市場重構,很多中層管理職位流失,合約制也往往取代長工制,動搖了中產的職業保障。香港的中產階層更因為接二連三遇上各種衝撃,包括金融海嘯和沙士疫情等,除了工作朝不保夕,更要面對資產貶值。結果,收入增長追不上經濟增長,生活質素不升反降,對政府的怨氣和不滿自然日漸滋長。

        特區政府怎樣可以幫助中產擺脫困境呢?難道每次都是靠一次性的「派糖」?對於中產來說,調高薪俸稅及子女免稅額等措施,實際幫助作用有限。我認為,政府在施政中應該更加重視中產的利益和訴求。

        主席,特首在施政報告中表示,「『中產置業』是社會穩定的重要基礎。」又表示,「政府會堅持『協助基層上樓,協助中產置業』的施政理念。」對此,我是認同的,因為,置業確實是不少中產家庭安居樂業的主要目標之一,供樓也成為他們賺錢的一大動力和壓力。正因如此,專業界別的不少中產朋友向我反映,他們對施政報告所講的房屋供應對策感到失望。施政報告側重了公屋和居屋的供應,而最新的資助房屋入息限額訂在每月四萬元,迫使中產只能買私樓,但施政報告卻似乎缺乏對房屋和土地供應的整體規劃,並沒有就公屋、居屋和私樓謀求供應的平衡。遠水不能救近火,在短期無法改變這種狀況的情況下,我認為,政府應考慮放放寬首次置業印花稅和放寬供樓利息扣稅,以盡量減輕中產置業人士的供樓負擔。在制訂房屋和土地供應規劃時,必須照顧中產的置業訴求。

        長遠而言,只有推動經濟持續發展,才能真正有效地幫助中產。中產階層往往較重視個人的專業和事業發展,因而期望政府能真正多管齊下促進產業多元化。當局一方面應制訂整體的產業政策,例如高新科技產業、文化創意產業、專業服務業等,令香港獲得新的經濟增長動力,亦要扭轉香港社會上「重財技不重科技」的現象。另一方面,借鑑過往的成功經驗,規劃和推出對本港長遠發展有利的基建項目。在區域經濟發展層面,特區政府要主動與內地相關政府部門商討,完善落實CEPA措施的機制,協助本港專業人士和中小企把握內地發展的機遇。香港中產人士希望特區政府能夠治標治本,令到不同行業和專業的中、高層職位增加,恢復社會向上流動的動力。

        主席,中產的困境只會隨著本港經濟的進一步發展,才會真正紓解和改變。社會應提供合適的條件,令大家看到向上流動的希望和前景。

        主席,本人謹此陳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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